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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70章 从长计议  (第2/2页)
掉绘春江花月的灯罩,裴真将那两角残片烧了干净。    韩烺把证据烧了,现在想要弄明白他到底知道了什么,只有一个办法,那就是让他亲口说给她听。    她问过,韩烺那时不愿多言。    现在,她还要再问吗?    他会说吗?    她又真的敢听吗?    烛火摇曳,春江波光粼粼,明月安静祥和。    裴真抱着臂站起了身来,望着这一副灯上画卷出神。    她决定离楼就是为了自由,为了不再被迫行不义之事,若是以不义换自由,这自由果真是她想要的自由吗?    她突然松开了手臂,挺直了腰杆,那笔直的身形如同一把藏于匣中的宝剑,她定定站着,吐出了一口盘旋胸中多时的浊气。    这件事,得从长计议了。    晚上韩烺回来的时候,已经到了三更天,若不是今日他的夫人发了寒症,他不安心不踏实,他便在锦衣卫不眠不休也要捉住贼人。    到现在,连半个贼人都没抓到,他办案这么多年,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败仗!    先说那男贼,本来已经是砧板上的肉了,可谁知从天而降三人,其中一人竟然能以一敌十,硬生生为那男贼拖出一条生路!    而后他们一路狂奔,血迹虽然有留下,可那几人明显是老手,处理得一干二净,只能查出贼人消失在了西城,可到底哪里,毫无头绪。    而那女贼更是厉害,凭空消失在了锦衣卫,消失在了他眼皮子底下!    整个锦衣卫都觉得,这真是见了鬼了!    锦衣卫还在彻夜查办,韩烺回了府里,见正房还留着一盏灯,心里一松,一天的憋闷之气消散大半。    他悄悄进了屋子,脱去外面满是风尘的衣衫,转身进了内室,他脚步刚绕过落地罩,纱帐里有一个声音传了出来。    那声音又轻又柔,像泻进来的月光,让黑夜中踽踽独行的人,脚下一亮。    “夫君回来了?”    “回来了!”韩烺应声上前,撩开纱帐坐到了床上,“怎么醒了?可是我吵着你了?”    他想将手贴到她脸上,试一试她是否还冷,又想到自己虽换了衣裳,却未来得及净手。他伸出的手一顿,又收了回来,隔着被子拍了拍她,“下晌如何?可有什么不适?”    裴真道没有,鼻尖嗅到他身上的血腥味,一下坐了起来,“夫君的伤还在出血吗?没包扎吗?”    她着了急,韩烺听了出来,不由地嘴角翘了起来。    “忙忘了!夫人这一说,还真有些疼!”他说着,一颗大脑袋垂在了她的肩头上,哎呦呦地呻吟了起来。    裴真本一门心思想着,自己那一收手还是没收好,到底伤到了他,她正心里不是个滋味,他竟就装起样子来,真不是道是该笑还是该气。    她心里暗叹一气,扶了他,“我替夫君包扎吧。”    话一出,韩烺眼睛陡然放光,“夫人,我一日没包扎,就等着这一刻了!”    裴真到底被他逗笑了去,直摇头,叫了门外候着的人,将药拿来。    而倚在她肩上的韩烺,不知何时坐直了身子,她看过去,吓了一跳。    他迫不及待,已将上半身剥了个精光!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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