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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53页  (第1/2页)
    十一岁的少年慌忙移开眼。    在逐星还没有明白什么是男女之别的时候,她每天都热衷于偷溜进慕攸的房间,躲在他的被子里。    一开始时,慕攸还会告诫她,不可以这么做。    后来,他索性自己直接在外间的软榻上睡了,彻底把自己的床让给了逐星。    那一让,就是一整年。    慕府里没有一个人知道,在慕攸的房间里,藏了一个小姑娘。    后来朝廷拨给卞州的救济款凭空消失,应琥便将这贪污的罪名,按在了慕攸的父亲,当时的卞州知府慕槐安身上。    于是一夕之间,慕攸家破人亡,他也成了即将被没入禁宫,成为宦官的罪臣之子。    那时的逐星很想救他。    可她初具灵识,化为人形,已是不易。    凭她的那一点微末灵力,只能用作在牢狱里,点亮黑暗的一簇微弱的光。    她没有办法带他离开那座牢狱,也没有办法阻止官府将他押送去魏都。    若不是帝王惜才,若非是慕攸的那幅《游仙图》,或许他早已深陷绝境,再也无法挣脱悲苦命运的枷锁。    平漾苑中,画学四年。    逐星见证了少年慕攸在应琥的刻意为难与折磨中,一步步从尘埃里,走到了御前。    成为了那位帝王唯一的学生。    逐星什么也帮不了他,只能看着他依靠自己,在各路势力的算计中,成长为更加坚韧,也更加阴郁疏冷。    逐星仿佛是很久都没再见他一如当年那般纯粹的笑过了。    “背负得多了,人自然会变的。”    这是在平漾苑里某个冬日的夜里,慕攸对她说过的话。    彼时,他已是天下人尽皆知的当今帝王唯一的学生,荣耀一时。    那时的逐星兵不明白他这句话里究竟藏着多少世味酸辛,人生无奈。    魏都城破的那夜,少年慕攸失去了他最为敬重的老师,而北魏也失去了属于这个朝代的最后一位君王。    逐星永远忘不了那一夜,衣衫染血的少年紧紧地抱着她,红着一双眼睛,颤抖地问她,“逐星,你也会离开我吗?”    你也会……离开我吗?    逐星没有办法忘记他那样哀恸绝望的眼神,也没有办法忘记他在她耳畔问过的这样一句话。    “我不会的,云殊。”    那时,她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回答他。    从帝王赐他“云殊”为字的时候,逐星便开始这么唤他了。    那时的逐星,永远没有办法明白,那个少年曾有多渴望,她能够明白他的心思,懂得身为一个人的种种情绪。    可逐星是灵。    她没有办法明白的,是他那么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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