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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难以动弹的身躯骤然绷紧,继而疯狂地颤抖起来,失色干裂的嘴唇大张,似乎要说些什么,却只能持续不断地呕出血沫秽物,竟连完整地发出音节都不能够。    “你这是何意?”    苏巽疑惑难明,也确实想象不出她究竟要表达些什么。    慕鸾“荷荷”地喘息了半晌,忽然不再试图发声,而是趴伏在地,颤颤巍巍地伸出右手食指,在身下血泊中抹了抹,随后抬臂在一旁空白的地面上艰难地写了起来。    血迹干涸得很快,她又数次痛苦不堪地蘸取血液书写,这些动作很快耗尽了她最后的气力。    强撑着划拉完最后一笔,她便急速倒气,口鼻之中喷溅似的涌出鲜血,颓然躺倒在地,眼瞧着便是不活了。    见她气绝于此,苏巽心头发冷,双手紧握成拳,直到指尖刺入肉中,才几不可闻地吁出一口气。    勉强平复下心绪,来不及思索背后之人的毒辣心思,他立刻观察起那段以血为墨书写的痕迹。    然而那血迹歪歪斜斜,似乎并非文字,而是某种图案。他拧眉沉思了半晌,才依稀从那血痕汇聚的轨迹中,勉力分辨出一朵莲花的模样。    莲花……?    血色的……莲花……    仿佛一记惊雷从天而降,苏巽周身一震,刹那间僵硬不能动弹。    记忆裹挟着翻涌的黑色腥气铺天盖地而来,顷刻便轰碎了他所有的思绪。    苍茫的混沌之中,那双恶毒而冰冷的手恍如再一次沿着胸膛缓缓上移,带着令人颤栗的森寒划过锁骨脖颈,直到轻轻掩住他的嘴唇:    “哥哥……你知道吗,我的左肩上,生来就带有一朵莲花形状的胎记呢。”    那时的苏巽被黑布蒙眼,身上衣物也撕扯得七零八落,四肢由特制的精钢锁链死死缠住,饶是内力惊人,也无法脱困而出。    更何况,自从被挟持到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,他便粒米未进,数日下来整个人近乎虚脱,身体状况早已接近崩溃的边缘。    因此尽管内心极度抗拒,他也无法阻止那人喋喋不休,唯有抿紧嘴唇,一言不发。    那人也丝毫不恼,反而靠得更近些,嘴中呼出的气息喷吐在苏巽颈后肌肤上,激起他阵阵恶寒:    “这胎记我一点也不喜欢,可母妃非说这是什么祥瑞之兆,便不让我将它剜去了。现在我最亲爱的哥哥也没有,可见啊,它还真不是个东西。”    眼见此人对剜皮剥肉之事毫无避讳,言语间荒诞诡异至极,苏巽嫌恶不已,冷冷夺道:    “要杀要剐悉听尊便,我没工夫听你废话……还有,我从来没有什么弟弟,请你自重。”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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