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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298页  (第1/2页)
    霍阑护着他,低头轻声:“困了?”    “闲的。”梁宵唏嘘,“人不能太舒服,一舒服了就容易犯困……”    霍阑原本没留意,听他总结发言,想起自己今天午睡时的体会,心神忽然跟着微动。    梁宵有所察觉:“怎么了?”    “后悔了。”霍阑轻声,“有愿望――”    梁宵顺手从他眼睫上薅了一把:“来。”    霍阑:“……”    梁宵自己先绷不住,笑着拍了下手:“肯定特别灵,放心许。”    梁宵兴致勃勃采访他:“想要什么?”    霍阑:“想你一直犯困。”    梁宵张了下嘴,耳廓猝不及防一烫,没能出声。    霍阑摸了摸他的头发,掌心顺着颈后细细按摩揉捏,力道轻缓沉稳,细致替梁宵纾解放松着肩颈肌肉。    梁宵还在养身体,少年起的颠沛,这些年的奔波积劳,暗伤旧患都掩在几乎看不出的地方。    霍阑将他扣在怀间,放松了肩颈让梁宵埋进去,掌心热意透过沁凉气息,沿着他筋骨间隙渐次推揉按压。    梁宵闷哼一声,往霍阑颈间埋了埋。    越是真疼得厉害,梁宵反而越不愿叫人知道。霍阑没有戳穿,只在他背上轻慢拍抚,等到梁宵缓过那一阵,才又继续格外谨慎地一路向下。    梁宵的手机在沙发扶手上摇摇欲坠,霍阑没有解锁,拿过来放在一旁。    梁宵说得不错,凡是走到公众前,多多少少都会被黑上几次。    霍阑不很习惯追忆过往,也依然隐约还能回忆起当初接手星冠时,几乎铺天盖地的“六亲不认、忘恩负义”。    各方豁出力气唱衰星冠,分家在星冠重组中吃了大亏,几乎把他描述成了刻薄寡恩冷酷无情的典型,笃定他早晚会众叛亲离,最后孤掌难鸣。    ……    并不准确。    他从来都不只是一个人。    难耐的酸疼消散后,被纾解开的筋骨就会难得的舒适放松。梁宵很给面子地犯了困,低低舒了口气,攥着霍阑的睡衣把自己往上拽了拽,眼睫跟着坠下来。    霍阑担心他蜷得不舒服,想要将梁宵抱到床上去睡,被照着颈间叼了一口,知错就改坐回来,把人护进怀里。    午睡得太过踏实安稳,霍阑一时还生不出倦意,索性拿过本书,摊在梁宵膝头翻开。    春困秋乏夏打盹,睡不醒的冬三月。    在不适合温泉极光、也暂且没有条件滑雪海滩的时候,他们歇在家里无事可做,正该抱着梁先生念几本闲书听。    梁宵打了个盹,醒来时还有些意犹未尽。    两人没带助理回家,只能自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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