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欺_第74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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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74节 (第1/3页)

    王姮姬的情蛊开始发作,放弃了抵抗,哽咽渐渐平息,周身紧绷的肌肉松弛,颊上几滴泪宛若清晨山茶花的露珠。

    郎灵寂的心如被钩子不轻不重地钩了下,眸中泼絮一般下了寒雪,与她十指相扣,将第二次继续进行到了最后。

    他的吻,糅合她的泪,滋味别样,又甜又痛。

    王姮姬的情蛊发作后就再没哭过了,只会僵然瞪眼扇着睫毛,无意识地从他身上汲取一丝丝活气。

    第二次叫水,已经是后半夜了。

    黎明的淡青若隐若现在天边,二人竟纠缠了将近整个夜晚。清晨的寒凉透过纸糊的窗户纸,丝丝缕缕透入室内。

    往常这时候王姮姬都疲倦得不行,倒头就睡,今日她难得有几分清醒。

    痛楚的烙印清晰地留在身体上,刺着她的神经,让她的灵魂扭曲。

    直到天色完全明亮,她才起身。

    枕畔,已经没人了。

    冯嬷嬷过来帮她穿衣裳,掩盖住昨夜斑斑点点的痕迹,免不得又是一阵哀怨,腹诽那下手无情的姑爷。

    王姮姬坐在菱花镜边,一边怔怔梳着头发,一边盯了会儿远方天空小黑点似的飞鸟,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。

    昨夜最后时刻她终于说出了地皮的事,但他态度漠然,并未动容。

    倘若象征祖宗旧泽的宅子被卖了,她这任家主无论如何也对不起祖宗。

    地皮,地皮……

    她心事重重,去书房看了几封公文,便头痛得厉害,回转闺房。

    不意间,却见郎灵寂正在。

    他坐在窗边,明润的日影半浸在曒玉色的儒袖上,朦胧了光与暗的界限。

    他刻意在此等她。

    态度和昨晚完全不一样,仿佛刚知道了什么。

    难道他之前并不知道许太妃买地的事?

    王姮姬与之对视,他微侧着头,眼底撒着一点亮色浮光,宛若秋日生灵凋零时高高的青冥天色,没有常人的温情。

    诚如,下了榻彼此就是陌生人。

    还没反应,郎灵寂已轻振衣襞,朝她走来。

    王姮姬双脚钉在原地,屏住呼吸,拳头下意识紧攥,脑海中已将近来做过的亏心事闪了一遍,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。

    手却不经意被拿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放在唇边,吻了下,全是礼节性的,冷调宛若一杯冰冰的淡色青酒。

    这一吻不是情慾层面的,更类似于表达臣服与忠诚的含义。

    吻,正好落在她的家主戒指上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九小姐,”

    他言简意赅说,“……我的失职。”

    “接下来,会处理好那件事。”

    撂下这句,他便振袖走了。

    王姮姬彻底蒙了,戒指被他吻过的地方犹自潮潮的,好似一种承诺。

    虽然不知道他具体指什么,但隐隐约约感觉,他要插手地皮的事了。

    这句话的弦外之音,似乎跟他们的约定有关,他对履行对琅琊王氏的庇护之责,以琅琊王氏的利益优先。

    僻静的小园内,停泊在寒枝的风飒飒地吹,脆弱的纸窗只要漏出一处微薄,就会抵挡不住寒风,吹颤室内的暖气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三日后,许太妃的亲兄长,也就是许氏如今的当家人许大人,日夜兼程赶到了建康城,直奔琅琊王氏。

    见到了许太妃后,他二话不说,铁青着脸径直赏了许太妃一记耳光。

    许太妃猝不及防,狼狈侧过头,被打得耳朵嗡嗡响,错愕而震撼。

    她今年四十有余,在许家也算个长辈,被这突如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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