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信风/解霜雨_第98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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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98节 (第2/3页)

历不可得知,登高跌重的道理谁都明白,可谁也不想跌下来。更不会去想,要是有朝一日家里败了该怎么办?

    所谓富贵权势,在且惠看来,总像是一个带着预言的诅咒。

    周六的早上,她们被一阵敲门声吵醒。

    幼圆光着脚去开,是从京里远道而来的庄新华。

    她一看见他就委屈上了,披头散发地扑进他怀里,“我爸妈是不是出事了?是不是!”

    庄新华抱起她,慢腾腾地把她放到沙发上。

    他口吻很急,动作却很轻缓地,帮她把头发拨到后面。

    庄新华说:“乖,现在这个局面谁也说不好,你这个房子不能住了,去收拾一下东西跟我走。”

    幼圆走了两步,又问起还在京城的杨先生。

    庄新华大声喊起来,“不要提你那个男朋友了!他这几个月没和你联系,你还不清楚他是什么人吗?”

    清晨的日光投进来,客厅的落地玻璃折射着淡蓝的海水。

    幼圆讪讪地说:“知道。我就是不死心,想问一问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死心吧。”

    且惠被这一嗓子喊醒了,从地毯的另一端,揉着眼睛坐起来。

    她把庄新华吓到了,他说:“这怎么还有一个人呢!都不爱睡卧室是吧?”

    她撑着茶几看他,四年没见过了,他看起来也学会了稳重深沉那一套,比从前长进多了。

    且惠站起来,仰头灌了半杯水,“渴死了。”

    庄新华眼珠子根本没离开过她。

    他开始怀疑,这几年钟且惠是在带发修行吗?这气质怎么出落得越来越脱尘出俗了?有种不染人间烟火气的柔婉,那股神情之美,像寒空里一轮清冷的月亮。

    两年前,听说她在牛津病得很重,又闹出轻生的事情,幼圆说那天如果不是她及时回来,且惠可能已经从楼上跳下去了,让他担心了一阵子。

    后来,那篇写她是顶级捞女的ppt就这么销声匿迹了,搜任何的关键字都找不到,没过多久,魏时雨不知怎么摔断了腿,性情变得十分暴躁,家里把她送到京郊的疗养院,再也没有露过面。

    这当中是谁在起主导作用,庄新华大概能猜到一点。

    他看她喝水这样,忍不住抖着肩笑了一下。

    且惠放下水杯问他,“庄公子,您在笑什么呀?”

    庄新华摆了下手,“没有什么,你也去收拾东西吧。”

    他只不过是想到这四年间因为她闹出的笑话。

    有不少的人讨好小叔叔无门,就起了歪心邪念,争着把年轻漂亮的姑娘往他身边送。

    说起来也怪了,他们这些人不知道从哪儿寻摸来这么多的女孩子,一个个比钟且惠还要更像钟且惠,连言谈坐姿都被人刻意规训过,草草瞥一眼,几乎乱真。

    每送一次,沈宗良就要动一次气,起身拂袖走人。

    一回饭局上,庄新华曾悄悄地听见,沈宗良抽着烟对纳言哥说:“他们生怕我过得太舒服了,隔一阵子就要来提点我一下,那头小白眼狼不要了我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他站在林子里,忽然觉得小白眼狼这个称呼,怎么有种壮阔悲哀的遗憾在?

    至于且惠问他在笑什么。

    大概就是笑那些献宝的人,对钟小姐的品貌认知还停留在四年前,但她本人已经升华了。

    她们拿了不少东西,十来个大箱子塞满了,搬得庄新华手酸。

    且惠见状,她说:“我来开车吧,您受累了。”

    庄新华把地址发给她,“这房子是我一个朋友的,你们先住着,他人在澳洲,住多久都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关系这么好的朋友啊?”幼圆在后座上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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