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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45节  (第2/2页)
了去,一边躲一边笑,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。    曾经有人说,大魏的命数都在沈知落一人手里,他掌风调雨顺,也知天道轮回。只要有他在,大魏必定昌盛百年。    可是啊,没有朝代会一直统治天下,也没有凡人真的能逆天改命。    他沈知落,也不过是个普通人。    越笑越厉害,常归扶着街边墙壁咳了两口血,伸手一抹,尽抹在那叠纸上。    沈知落在车上坐了好一会儿,还是回到了栖凤楼。    苏妙已经喝高了,抱着个身段窈窕的歌姬,将脸埋在人家的胸口,嘤咛地道:“姐姐你好香啊。”    那歌姬被她弄得双颊泛红,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什么是好。见着有人来,慌忙转头:“大人!”    沈知落看着她胸前埋着的那个人,眼里的嫌弃盖也盖不住。    闻到他身上那股子奇异的香气,苏妙扭了扭身子,从白软的团子里抬起脸来,眼尾尽是狐媚颜色:“啊呀,你还是回来了。”    她舔了舔嘴唇,朝他伸手:“我可不能再喝了,再喝会死在这温香软玉里。你送我回家吧?”    沈知落很想知道,对着他这张冷淡又充满厌弃神色的脸,她到底是怎么做到满眼春色渴望不已的。    他捏着乾坤盘朝她示意,想告诉她他手里没空,要回家就自己起身。    结果苏妙竟是直接伸手,抓住了他递过去的罗盘。    山泽通气、雷风相薄的乾坤盘,被她当块木头似的抓着,纤细的手指在上头捏得泛白,莹莹的指甲圆润乖巧,抠着初爻那一块凸起,硬生生借力站了起来。    “咔”地一声响,初爻脱离乾坤盘,孤零零地落去了地上。    沈知落:“……”    “什么东西掉了?”苏妙迷迷糊糊地低头,又仰头一笑,“不管了,回家。”    她上前去抱他的胳膊,沈知落拂袖躲开,低身去捡那一小块东西,浅紫的瞳孔里盛满怒火。    苏妙没看见,她伸手又去抱他,捏住他的胳膊朝他笑得又傻又甜。    初爻躺在手心,已经放不回乾坤盘上,沈知落牙咬得死紧,毫不留情、近乎粗暴地将她甩向一旁。    “咚”地一声响,苏妙头磕在了木椅扶手上。    她身子一僵,眼里有片刻的清醒。    “小姐!”木鱼吓坏了,连忙去将她拉起来。    额头红了一块,苏妙再抬眼,依旧像是在醉酒,眼神迷离,盯着沈知落,像是在看远方的山。    “算啦,我找得到回家的路。”    揉了揉额角站直身子,她洒脱地摆了摆手:“也不是很需要你。”    一身酒气,带了三分桃花香,苏妙勾手将荷包给了掌柜的,搂过木鱼就往外走,裙摆飘飘,像个来去不羁的桃花仙。    可是,桃花仙很委屈,一路摇摇晃晃地回到府邸,倒在床榻上睁大了眼。    木鱼满怀担忧地看着她。    苏妙想睡一觉,但直到天亮的时候,眼睛也没闭上,就那么盯着床帐出神。    情况不太妙,木鱼焦急地往外走,想去请个大夫来。    不曾想,路过西小门,她撞见了翻墙回来的三公子和殷氏。    此时天光乍破,朝霞初染,一向独来独往的三公子抱着人从墙头跃下来,被旺福逮了个正着。    凶恶的旺福张嘴就想咬人,可牙刚龇出去,一个气味熟悉的人就被递到了它面前。    看清了是它喜欢的那个姑娘,旺福到了嘴边的咆哮变成了毫无气势的一声“嗷呜?”    李景允冷哼,将人搂回怀里,分外欠揍地冲它做了个大大的口型——爷!的!    “……”    木鱼觉得,给小姐请大夫的时候,要不让三公子也顺带看看吧?    花月被他按在怀里,分外不自在地问:“公子,妾身能下去了吗?”    李景允“啧”了一声,边走边道:“你当爷想抱着呢?这么沉。”    嘴上说着,手上却是没有要松的意思。    花月挣扎起来,哭笑不得:“沉就让妾身自己走。”    “你脚步声重,爷怕你把府里下人惊醒了。”    这话倒是挺有道理,花月若有所思地点头,然后一转脸就看见了不远处目瞪口呆望着他们的下人。    花月:“……”    木鱼:“……”    李景允冷漠地松了手,花月跳去地上,理了理衣裙,挂上了从容的笑意:“这么早啊。”    木鱼朝他们行礼,还有些没回过神,下意识地喃喃道:“奴婢去给小姐请大夫。”    “表小姐生病了?”    木鱼点头又摇头,为难地道:“奴婢也不知道大夫管不管用。”    花月怔愣,目光飘向西院。    苏妙是在男儿堆里长大的姑娘,小时候没少跟着李景允去练兵场上玩沙子,所以身子骨倍儿棒,哪怕她想学林黛玉生个病装个弱都不行。    花月跨进门的时候,正撞见她下床来倒水喝,一整个茶壶拎起来往嘴里灌,连个杯子也没拿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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