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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57节  (第2/2页)
    可想而知,是变得多么智障了。    药喝得多了,病也逐渐好转,等到了她称呼周围的人不再是“大鱿鱼腿儿”“非洲汉堡王”“番茄酱兑可乐”这样完全莫名其妙的名字时,喝一碗药去堆一次雪人也不能骗到她。    “明明一次都没去堆过!”她挣扎着坐起身子,痛心疾首,“你说话不算数,再信你我是就去乌龟山上当王八头!”    虽然智商回来了点,但是脑子还是烧得糊涂。    周越费了好大劲儿和她斗智斗勇才将人重新塞回被窝。    “旁边那座山上堆满了雪,白天时雪都是极软的,捧在手里像木棉一样,还可以直接吃,”虽然他也没看过,但尽量用语言美化了那个地方。    岑言听到能吃后果真眼睛亮了亮。    周越继续诓她:“你今日好好吃药,等明日天亮我便带你去山间看雪,也让你堆雪人。”    反正明天她肯定也忘了。    岑言犹豫了会儿,似乎再算这样到底划不划算,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接过了药,咕噜咕噜一口喝完。    “那咱们说好了啊,你可别又骗我。”    而这样的明天,却再也没能来了。    夜时,那座山上发生雪崩,雪崩引发山崩,直接将整个魔教用铺天盖地的白色深深掩埋。    岑言幸而没被山上的滚石砸中,只是四周皆是塌方,她在这塌方的夹缝之中苟延残喘。    刚开始勉强还喘得过来,后来空气越来越稀薄,再加上发着烧的她处于又黑又冷的环境,岑言已经能在迷迷糊糊中感受到死亡离她又近了好几步。    这种生与死的一线之间,她像以前无数次的那样支撑着自己神智清醒。    她知道这不可能是她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次死亡,因为自然灾害,不符合是为周越而死的要求。    所以她很担心,担心如果没人挖到她,她大概就得在这个鬼地方像个智障一样死了又活活了又死。    这样的感觉,肯定是相当孤单和难受的。    她怀着对前途一片未知茫然的恐惧,在不知道多久过后,看到了光。    是上方挡住了她的石头被搬开,投进来的第一束光。    “还好……”有个人的声音跟着光传了进来,带着万千疲惫过后的松懈,还有突然松懈下来的哽咽,他缓缓开了口。    “还好你还活着…”    岑言被光晃得有些眼花,只能看到洞口处他模糊的轮廓,但听声音一下辨别了出来,是周越找到她了。    “阿越,”她能感受到自己从说话时的虚弱,声若蚊绳。    明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,她在这种劫后逢生之时还是本能的伸出了手:“拉我一把……”    夹缝之中的洞并不深,甚至小得可怜,周越一伸手就拉住了她。    再稍稍使力,她感觉自己身子腾空,接着落到了松软的雪地上。    周围是空气和阳光。    是活着。    她的眼睛却一直没能适应光,眼前的事物都是密密麻麻的点,看不太清楚,所以即使周越离她不过一臂距离,她也只能看到一个轮廓,看不到他的表情。    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为什么周越拉她上来过后就没了动静。    “……阿越?”她低声喊道。    周越的身子轮廓终于动了动,但像是支架不住了似得,看上去有些虚晃,他声音也逐渐变得虚弱,但大概是为了她安心,还是强装没事道:“等等师父,我休息一下,很快就带你离开这里。”    即使他这样强撑,但岑言修了这么多年的内功,立时听出了他气息不稳,估计体内内功紊乱,这种情况轻则缓上一小会儿,重则陷入昏迷,无论是轻是重,在打斗之中极为致命。    她想起了他炼的毒功,世上越厉害的内功就越霸道,承担的风险也就越大,她不想他这样。    急于求成,走了极端。    自己好好的徒弟,自家独一无二的剑法刀法,虽然修炼外功需得日积月累,水滴石穿,但一旦练成,又怎么会比这险中求胜的邪门歪道差呢。    “阿越。”    “嗯。”    两方都是极虚弱的声音。    岑言道:“别练这功夫了,没有咱家的功夫一半厉害,我们蛋黄派还得靠你传宗接代才行。”    她开起玩笑。    周越唇角不禁向上抬:“等我这次熬了过去,就将它废了。”    岑言又说:“虽然废了内功,但你现在还年轻,今后还有很多很多日子重新修炼,退一万步将,就算没了内功又怎样,你看我现在不也很厉害吗?”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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