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    
		护眼
    	关灯
	上一页
	目录
	下一页
	
		  		极地之旅7  (第2/4页)
这座山清晰地现出了山巅上枫叶争红的景色。    “人嘛,都是脆弱的。据说从高处摔下来,就会粉身碎骨。可是,熊什么的,从更高的岩石山上摔下来,一点也不会受伤。”    阿华想起了今早驹子讲过的这句话。当时她一边指着那边的山,一边说岩石场又有人遇难了。    人如果有一层像熊一样又硬又厚的毛皮,人的官能一定很不一样了。然而,人都是喜欢自己那身娇柔润滑的皮肤。阿华一边沉思,一边眺望着沐浴在夕阳下的山峦,不禁有点感伤,恋慕起人的肌肤来。    “蝶儿、蜻蜓,还有蟋蟀……”不知是哪个艺妓,在提早吃饭的时间里,弹起拙劣的三弦琴,唱起这首歌来。    登山指南书上仅仅简单地记载着登山的路线、日程、客栈、费用等项目,反而使空想自由驰骋了。阿华头一次认识驹子,是从积满残雪、抽出嫩芽的山上,走到这个温泉村来的时候。现在又逢秋天登山季节,在这里远望着留下自己足迹的山峦,心儿不由得被整个山色所吸引。    他游手好闲,无所事事,不辞劳苦地登上山来,可以认为这是一种典型的徒劳。正因为如此,这里边还有一种虚幻的魅力。    尽管远离了驹子,阿华还不时惦念着她,可一旦来到她身边,也许是完全放下了心,或是与她的肉体过分亲近的缘故,总是觉得对肌肤的依恋和对山峦的憧憬这种相思之情,如同一个梦境。这大概也是由于昨晚驹子在这里过夜刚刚回去的缘故吧。但是,在寂静中独自呆坐,只好期待着驹子会不邀自来,此外别无他法。听着徒步旅行的女学生天真活泼的嬉戏打闹声,阿华不知不觉间感到昏昏欲睡,于是便早早入眠了。    过不多久,好像就要下阵雨的样子。    第二天早晨醒来,发现驹子已经端坐在桌前读书。她身穿普通的绸子短和服。    “醒来了?”她静静地说罢,瞧了瞧阿华。    “怎么啦?”    “睡醒了?”    阿华猜想:她是在自己睡着之后才到这里过夜的吧?他扫视了一眼自己的睡铺,拿起枕边的手表一看,这才六点半钟。    “真早啊。”    “可是,女佣已经来添过火了。”    铁壶冒出水蒸气,活像一幅晨景。    “起床吧!”    驹子站起来坐到他的枕边。那举止非常像一个家庭主妇。    阿华伸了伸懒腰,就便抓住她放在膝上的手,一边抚弄着小手指头上弹琴磨出的茧子,一边说:    “困着呢,天刚发亮嘛。”    “一个人,可曾睡好?”    “嗯。”    “你还是没有把胡子留起来。”    “对了,对了。上次分手时你说过让我蓄胡子。”    “反正你会忘记的,算了。你总是剃得干干净净,留下一片青痕。”    “你平时卸下*,不也是像刚刮过脸一样吗!”    “脸颊又胖了吧?脸色苍白,没有胡子,睡着的时候,脸儿滚圆,真有点怪哩。”    “显得很柔和,不是很好吗?”    “靠不住啊。”    “讨厌,这么说,你一直盯着我?”    “嗯!”驹子微笑地点了点头,突然又像着了火似地放声大笑起来,不知不觉地连握住他的手指的手也更加使劲了。    “我躲在壁橱里了。女佣完全没有发觉。”    “什么时候?什么时候躲进去的?”    “不是刚才吗,女佣来添火的时候嘛。”她想起来又笑个不停。脸刷地红到耳朵根,好像要掩饰过去似地拿起被头一边扇一边说:“起床吧。叫你起床嘛!”    “太冷了。”阿华抱着被子说,“客栈的人都起来了吗?”    “不晓得,我从后面上来的。”    “从后面?”    “从松林那边爬上来的啊。”    “那边有路吗?”    “没有像样的路,但是近呀。”    阿华惊讶地望了望驹子。    “谁也不晓得我来。厨房里虽有人声,可大门还没打开呀。”    “你又起得那么早。”    “昨晚睡不着。”    “你晓得下过一场阵雨吗?”    “是吗?怪
		
		
		
				
上一页
目录
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