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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43节  (第2/2页)
前我听说,你和什么少年班什么的……”    “我待过少年班。”    她有些好奇,“是不是里面的人都很厉害?”    “还好。”    钟贞又问了几句,萧珩的回答无非是还好、还行,听着就像是敷衍,她也不跟他计较。    多年来,萧珩始终找不到一个理由,一个能说服他撑到现在的理由。很小的时候,他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,学会将一切隐藏,尤其在面对秦淑原时,说的话做的事都半真半假。    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。    他尤为防备秦淑原,连阅读的书籍都从不带回家。    说完,他不禁心头一暖,倾身吻她。    猝不及防被吻,钟贞摸了摸脸颊,不明地盯着他。    她很警觉道:“我要回去睡觉了。”说着,她起身开门就走。    门合上的一霎,她对一直注视她的萧珩,轻道:“晚安,哥哥。”    他感谢过去那无数次、无数次撑下来的萧珩。    从前有多痛苦,今后就会有多幸福。    晚安,钟贞。    ……    八月中旬,钟竹生得到工作升迁的消息。    钟贞第一时间得知,她挂下电话,跑到书房对钢琴前的萧珩说:“完了,我爸以后要住这了。”    这是个很偶然的机会,钟老师带完一届初三后,中考结束,班级成绩不错,领导便有意暗示这事,加上他多年勤恳,很早前本有机会去更好的岗位工作,为了方便照顾还在镇上上学的钟贞,便搁置了。    这一搁置,搁置了许多年。    这回工作升迁,钟老师正好调到弇高隔壁的实验初中任教,那是弇城最好的一所初中。于是,他自然而然地要在这住下了。    “我爸肯定要管着我,”钟贞感到头疼,“他对我管头管脚的,什么都要管,我考得不好,喝口水都是错。”    她问他:“怎么办?”    “好好学习。”    钟贞点头,“对,他肯定要让我以你为榜样……”说着说着,她又摇头,“不对,现在不是说这个……”    “上回的事情,我和我爸提过一点点,很含蓄那种,”她靠在门上,边想边说,“结果,他在电话里就说我整天不好好学习,净想些有的没的,我就知道他不会信……”    也是,这种事只会让她父亲以为她不喜欢继母,挑拨离间。    这种事,听上去就很玄乎。    连带着她背上的伤,也不好说。    除非亲眼所见。    “也有好处,”萧珩说,“这样一来,秦淑原能‘正常’很久。”    既成事实,钟贞懒得去想了。    她走上前看了眼密密麻麻的琴谱,“你在弹什么?”    萧珩瞥她一眼,翻到第一页。    钟。    又是钟。    钟贞拧眉,不解地说:“你就这么喜欢钟?”    萧珩视线回到钢琴漆反光里的钟贞脸上,“嗯。”    钟贞撇嘴,他似乎不太想理她。    “这曲子很难,”她尝试和他交谈一些高深内容,“我查过的,李斯特那个时代,这首曲子被称之为不可能演奏。”    萧珩却说:“曲子很好听。”    是好听,难度技巧也艰深无比。    她和他闲聊,“你什么时候学琴的?”    “四岁多点。”    “好早,”她惊叹,“一直到现在?”    “除了高一那段时间,以前没断过。”    “那你小时候过得挺辛苦的,又要练琴又要学习。”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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